北窗眠

【双叶兄妹向】三天的罪犯(一发完)

健人视角第七八集剧情唠唠叨叨

“宫殿”仍然在继续修建

先产一个小小的片段敬上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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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点08分。

       朝南的教堂小门突然被推开,发出一声年久失修的呻吟。夏洛克同时感知到了气流和声响,她快速从唱诗班的站台上滑下来,闪躲在柚木长椅的遮挡下。她听见脚步声扣在废旧教堂的地板上,在门窗忽然高顶之间四处反射。Ferragamo新款小牛皮男士皮鞋,身高5.9英尺左右,体重160磅左右,中产阶级,国家职员,她的大脑再自然不过地给出这些信息。但同时她的眼睛得出了更准确的结论,僵硬的神经放松了一半,“当逃犯的哥哥感觉如何?”。这是典型的夏洛克式开场白,她好像从来不会悲叹一句自己的境遇似的,总是用戏谑的口吻和精准的头脑反抗着恨不能吞噬她的疾风骤雨。

       健人还在以十倍于情报官的谨慎检查着教堂的安全,听到夏洛克带刺的言语,叹了口气,“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他用能做出来的最严重的责备的眼神瞪了夏洛克一眼,却又不可避免地让语气浸满了担心。健人看着夏洛克缓缓起身,还嫌弃地拍了拍衣袖上的灰,浑身的尖刺因为自己的话又把另一半也收回去了。夏洛克知道,她再怎么嘲弄东京无能的警官和愚蠢的大臣,一旦被警视厅的手电筒照见,她依然没有能力逃离牢狱的能力。她曾作为顾问侦探替许多人脱罪,也曾把许多人送进监狱,但是当相同的命运落到了自己身上,她避无可避。兄长、礼纹警部、柴田警员,赖以他们,她才能在现实中肆意行走。骤然间,她需要更多地依靠自己了。

       夏洛克一边走向健人一边踢着能够得到的一切东西,谢天谢地,她终于能发出一点声响——既然健人出现在了这里,就证明暂时安全。她用木底皮面鞋踹了几下自己休息过的长椅,它已经被汗渍和灰泥弄得相当破烂,还不知道被几个臀部在上面坐过。

       健人除了喝令她冷静也没有说太多,尽管他知道妹妹片刻的抱怨不会影响她脑内齿轮的运转。健人抛出一部手机,上面存了自己的号码,自己只和夏洛克联系的号码——又有谁知道他的手机会不会被监听。在内阁供职这些年,从小职员做起,他也没少见过类似的手段,也没少亲自安装过这些东西。

       夏洛克接住了,抿了一下嘴唇,这是她每每认为自己不应该用习惯的语调说话却又不知所措的小动作。健人摆摆手,示意她出发的方向。夏洛克花了一秒钟看了一眼头顶的壁画,她也就像被这个脏污的穹顶压着。揣着手机走出教堂,沿着健人走过的路径一路前行,她明白,健人走过的路,一定是被他仔细清理过的。就如同童年的时候,哥哥为她开路一般。

       健人留在教堂里,看着夏洛克充饥的面包和黄油,那一把小刀还插在黄油上,他仿佛看见了夏洛克坐在那里懊恼的样子。夏莉纱,他在心底轻轻地叫到,我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向我开口求救,我也知道她不可能独自逃出这一场危局。

     “请问是礼纹警部么?”健人换了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储存已久的号码,“我是双叶健人。”他尽管在英国求学,但不是霍格沃茨的魔法师,不可能魔杖一挥就给予夏洛克最大的援助。他开始梳理一切线索,演算可能的时间点。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双叶健人,是夏洛克唯一承认比自己聪明的人。

       是的,夏洛克从来没有开口求助,但在蓦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的夜晚,她也曾经念过哥哥的名字。

       当然,只念出半个音节而已。


       情报官双叶健人总是能掌握第一手的信息,内线电话把“守谷透被双叶夏莉纱击毙”的消息告知他和情报部门的同僚之时,他几乎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有以绝对的克制踏上了前往会议室的走廊。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要垮了,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用窒息感来保证他能够顺利地走到会议室里,走到大臣的面前。在他推开会议室的门之后,一切的隐忍都失效了。“我妹妹杀了人,为了拯救被你舍弃的东京1300万人的性命。”他似乎是给了大臣重重的一拳,那一瞬间报复的快感让他想打出第二拳。在第三拳即将碰到大臣的门牙时,他被安保人员辖制起来。

       剩下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是怎么被拖出会议室,怎么被暂时软禁,都不重要了。他能想象得到夏莉纱会怎么样在开枪之后跌跌撞撞地下楼蜷缩起来。她的妹妹说着“这个世界被毁灭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觉得可惜”,但是却认真地答应下来了“好好找出来病毒”的工作。夏洛克!夏莉纱!妹妹……你不是一个普罗米修斯式的悲剧英雄,为什么要说出“没关系,我们会拿回病毒的“这种话?为什么要向守谷透开枪?为什么要一个背负沉重的命运?“拯救世界”这种光辉灿烂而又含混不清的任务怎么看,不应该是你这样一个注重理性的人会做的事情。

       这是夏洛克心里存留的善良,它被睿智和冷静保护得好好地,见过那么多吊诡的案件,却从来不洒出来半点。她为自己的事业而满足,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让自己所有的才能能够被发挥的地方。这不意味着她一直是那个坚定得甚至有些无情的夏洛克。她留着硝烟味道的手指,她被后坐力振痛的手腕,还有她毫无准备的心,都被抓挠地血淋淋的。

       真相是真,真相是假,她拖拽着前行,直到面临了一个为她准备的,必须按下扳机的关口。


       健人的恩师在情报部门还算是说得上话,把他带了出来。没来得及感谢老师,他已经想通了,并不是得出了最终的结果,而是想通了夏洛克会怎么做。时钟扣着表盘,快没有时间了。他一边与礼纹和柴田筹谋的时候一边以情报官员之尊亲自联系要来一具与夏洛克体量相近的尸体。

       橘的枪口顶着夏洛克的心脏,夏洛克与同名侦探即将归于相同的命运。礼纹朝天一声空枪,夏洛克攀住心理医生直接翻下,二十层楼高的大厦,正是悬崖。

       夏洛克被吊篮接住,一时间被撞击得狠了,还有些浑浑噩噩。她皱眉露出痛苦的神色,待到眼前视线清明,她看见健人正在窗户玻璃里面看着她。她挑了一下长眉,还原成神态自若的模样,抱膝在吊篮里坐下。

       楼下传来嘈杂人声和警方、医院的声音,夏洛克微微歪头往下看一眼,也没有从窗户上进来的意思。

       “喂夏洛克你快进来啊!不然吊篮要被发现了!”柴田的声音隔了一层玻璃传来,显得闷闷的。

       “十二点钟,三点钟方向有十个记者,反正肯定被拍下来了。”阳光下,夏洛克调侃的笑容倒远远没有平时那么恨人了。


       所以,报道上殒命的两人只有一人在法医那里,另一位正坐在他的对面品尝着十二个和果子。

       “夏洛克,你也心疼一下我的工资啊。”

       “那有什么,你都舍得穿Ferragamo的皮鞋来郊区见我,再说你的银行账户我又不是不知道。”

       “喂夏洛克!”

       ……

       “喂……夏洛克……”

       “当时,如果我们没办法完成一切的准备,你会不会,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夏莉纱端详着一只兔子形状的菓子,一口咬掉脑袋,半晌也没什么回应。

     “算了。”

     “我知道你们。”健人和夏洛克的声音同时响起。

      健人悠哉地端起加了两块糖的煎绿茶,只听得夏洛克继续说——

       “还不至于这么愚蠢而已。”夏洛克吃掉了另一半兔子,语气中的戏谑和嘲弄还夹杂着一点点微小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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