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窗眠

2018年写作总结

从2018年6月开始拿起笔来写作,一直到12月28号统计截止,一共136411字,实在是一个非常少的数字。
在写总结的时候,我想了一句话“我人生中第一重要的是家人,第二空白,第三是写作。”但是后来又想想,我一点儿也不配把写作这两个字请出来。
我这个人看了什么都想学,想学优雅和淋漓的文风,想学破开冰面的说理,想学一步一机关的剧情,想学曼妙浓烈的比喻。想学米歇尔恩德童话里的佩尔林夜森林,想学向田邦子写的“京都的素颜在深巷”,还想学《高卢战记》让无数史学家都羞愧的简洁开篇。
兴致勃勃地试过了,我都没能够都上解决杂不杂,精不精的问题,因为学不会,怎么写都干瘪。
这一年,写原创也有,写衍生也有。衍生会让读者降低要求,因为本身已有共情的基础和对官方的苦大仇深;原创还没写完,也不知道怎么样。本事不大,想得倒多,我常常想什么时候真的会有读者喜欢我的文风,不是因为我写的谁的故事而来,而是为了我写的故事而来。
但我又能写出什么样的文风呢?这个问题2018年没解决,明年继续努力。
文章里多余的字太多,就稀释了力量。而我又苦于删改,还是因为懒惰。
经常看看自己的存档,嬉笑一番昨日的自己,像是看自己绑朝天辫的童年照片,说是臊得不得了,但又忍不住看,忍不住笑。那昨日的自己又在干什么呢?大概是认真地,起码是专注地写,还有嬉笑更早的自己。我挺喜欢昨天的自己。
如果说原创人物,我最喜欢俞家纸局的“浑头”葱珩二爷,两头赚中国人和洋人的钱,为了自己喜欢也为西学吼一嗓子。
如果说是最喜欢的段落,实在是写不出什么“金句”,所以只挑出来了这个。
“房顶的瓦好久没修了,跟犬牙一般不齐整,把最后几分钟的夕阳咬断了。那一截橙红色浸了油的光软塌塌地落在我的窗台上,像垂死的神女把脖颈垂下来,只过了几分钟,那截最后的光就挂在铁锈的,冰冰冷冷地窗边铁杠上,噗地一声死了。”
“他是个游方医者,自然把他人生死看得特别重,可偏偏对于自己的人生,活出了一种圆融的味道来,大概是看多了朝夕瞬华的草木,亘古不改的山河,便能够自在地舞它一番。”
2019,我还想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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